第4章

的带子蒙盖，如今哭湿了，沉甸甸压在他眼上，如一块将他压在自由之下的华美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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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来越呼吸不上，心跳也越来越微弱，面色在滚热里他觉得血色逐渐褪下苍如白纸，他的丈夫这时俯｜身，如奖赏般吻住他的唇把氧气渡给他，他在黑暗里不知道他的丈夫究竟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迷迷糊糊地被丈夫喂了治病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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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太苦了，他张开嘴，要吐出来，丈夫吻住他的唇瓣，他十指攀附在丈夫的肩膀，慢慢地，伴随这个吻的结束，他的十指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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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丈夫对他说：“吃了药，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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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丈夫总是这样，对他很凶，却每每见他犯了病，就会很温柔地对他，他眼眶一酸，再一次流下了眼泪，他不想沉浸在丈夫对他的这种如施舍般的温柔里，他清醒地明白自己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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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抬手，在一片黑暗里摸着丈夫的脸，费力要把丈夫推开，“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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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室内陷入死寂，他脸色煞白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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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需要你。”他的丈夫愉悦一笑，“观泠，我离不开你，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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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泠的肚子被丈夫摸着，丈夫说：“再听话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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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泠，给我一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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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泠呜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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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记是怎么做到最后的了，他只觉得自己好脏，甚至觉得自己一定是犯了罪，上帝才会这么惩罚他，给他一段不幸的婚姻。\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