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四章 东方玉,石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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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少女却笑了，笑着笑着眼睛里就有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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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强的天尊，居然来欺骗一个人间的女子吗，您的气量难道就这般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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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辟尘摇了摇头，问道：“一只蝴蝶，飞到了这片天地的某个角落，这片天地向上无限广袤，向前无限辽远，向下无限深邃.....任你有通天彻地之能，然天地之大，已然超出你的想象，试问，你怎么去找这只蝴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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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少女倔强且带着半丝哭腔：“通天彻地怕是不足以形容天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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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辟尘摇了摇头：“痴儿，那是一只无拘束的蝴蝶，而你是一只存活在水里的鱼，蝴蝶可以遨游天地，乘风御气，鱼儿又怎么离开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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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可以去五洋，去大海的深处，鱼与蝴蝶，本就是道同路异，何必追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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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辟尘道：“纵然是世间绝顶，亦有不明之事，十方在我眉心，天地不入我眼，这人间熙熙攘攘，我自一笑乐之，那天上纷纷扰扰，也无人敢搅我清静，但南华却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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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少女抹去泪水：“我只是想要最后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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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辟尘道：“我都无法见他，何况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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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久久无言，最后未曾哭笑，只是沉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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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辟尘看着她有些孤独的背影，不免道：“有些东西，并不在你我可见之内，世间真相，层层叠叠，犹如画幕，谁知道最下面的一层颜色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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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莫若以明，入进无止止境，至我恒无有，方知道之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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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辟尘侧过头去，叹息道：“南华之境，让我琢磨难定，或许我已有答案，世间绝顶不可照见之处，无非世之真相，以及无名旧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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