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抓住了椅子边沿,自由是个很大的诱惑,不能让人不动心,这样她就能见到自己的女儿。
可是她只是摇了摇头,“这里的康复室很大很大,需要很多很多经费来维持病人的日常开支,燕迁给中心筹了很多很多钱,他还在外面一天,我就不能也不想出去。”
她停了停,就在单连枝以为她讲完了的时候。
她艰涩的开了口:“我不能去见秋声,她不会想看到我,我对不起她。”
这是阿姨第二次说对不起,想到燕秋声,单连枝的心里一阵钝痛,在夕光里深深的呼吸了几次才没有哭出来。
这时候,康复室门口一个社工在喊女人,“遥遥姐,到你的歌了。”
他们似乎在里面唱歌,他们还能歌唱。
女人起身要走了。
“阿姨,秋声遇到了一个很关心她很呵护她很爱她的人。”
单连枝喊住了女人,女人回过头,流出积蓄的眼泪。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悲喜交加,此刻心中又欣慰又懊悔,嘴唇发抖,不停的重复:“秋声她...她.....”
到底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是单连枝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