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门口，倚着门框饶有兴致地盯着顾莉的背影，“死了？这我倒是不记得了……不，不不不，”她蹙着眉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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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记得，是我根本不知道啊，”她双手抱胸倚着门框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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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记得我六岁的时候他来过一次，砰砰砰敲门，那天还下着雨呢，他没穿警服，我在猫眼里看到他的时候一下子还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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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莉拎着壶，关掉水龙头，哗哗哗的水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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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跟我说他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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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一顿，看着厨房窗外，远处层层叠叠的荒芜山峦肃杀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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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就出车祸死了，可能是雨太大，山路太滑吧，但他那天其实不用上山的，他是替队友出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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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莉把手里的水壶搁在底座上，按下开关，不一会儿就传来咕嘟咕嘟的烧水声，她茫然地呆立在原地，望着远处的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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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冬天下雨的日子掰着指头都数得过来，偏偏那一天是近五年来最大的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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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服都没穿，出什么警，真是活该，”顾莉喃喃自语，“这就是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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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转头看向自己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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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知道他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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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开始是我搞错了，”白雪转头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对面的浴室，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伸手拨拉两下头顶的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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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记得一个穿军装的叔叔，腿很长，用胡子扎我的脸，抱我骑在他脖子上，每次来都带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军装，是 89 式警服，都是橄榄绿，99 年才换的新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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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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