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说着就拿起程凤台桌上那看上去就上好的威士忌往玻璃杯一倒,「怎么了?小娘舅可好奇我与这杜七是什么关係?」
没想到曹贵修自己把说到点上了,程凤台就把握机会利索地点点头。曹贵修又是勾起嘴角一笑,他不想长篇阔论地说他与杜洛城之间的关係,只淡淡地说了句:「是挺好的。」便拿起说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哎,多说点啊,我可好奇了,这是要让我姊姊悔死了,怎么好端端的一个男人,受到那么大的打击后,居然喜欢上男人了。」程凤台说完都笑开了嘴,曹贵修自知被亏但也不恼,反而觉得这个说法确实有趣。
他确实与喜欢男人这事沾不上边,但杜洛城是个例外。要说实在,他可喜欢透了。
从不觉得有什么事情能比上战场给劲,直到遇见杜洛城,他觉得他与对方相处的每刻鐘都比打仗给劲许多,每天的日子过得舒适怡然,心里边没觉着一丝无趣。
「他不是寻常人,他是杜洛城。」或许曹贵修自己也没注意到,他说这话时眼里简直泛着金光,活脱脱要把程凤台给闪瞎了。
「行了行了,那你和我说说,所以你和他是什么关係?」程凤台摆摆手,直逼曹贵修说重点。
「??也就用着同一张棉被的关係吧。」曹贵修却回答得含糊,那是他不敢想他们俩之间的关係到底该如何定义。
确实,他对杜洛城的心思不一般,那些欣赏与爱恋,眷恋与馀韵是真真的,如他那年在上海遇见程美心时如出一辙,但他又觉得,这些情感却又早已淹没住了当年,比那时更强烈。他想和杜洛城有点什么,想将整个世界环绕在他身边、围着他转。
可曹贵修同时也明白,他终归是军人,是要回战场上的,思及此,也知道枪桿子和笔桿子,终是殊途。杜洛城出洋是去法国,在巴黎看那些人高马大的洋人贴面说爱;曹贵修出洋是去俄国,那里的人也人高马大,但他看他们,都是手里握着枪桿子,在聚会后比试枪法,等到宴会结束,这火药味儿散都散不开。学得都是打仗,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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