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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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被他的鲜血灌溉,终于缓和下来,岁岁不再痛哭,嘶吼声渐熄,似乎得到了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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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那些粘稠的黑雾竟真的一点一点散去,逐渐露出小女孩儿原本透明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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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寻失血过多,身体无力支撑,委顿在一旁的木椅上,右手垂下,菜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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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十安蹲在沐寻身前,他满身是血,她都不知能碰他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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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寻,你是不是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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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面色苍白,语气轻浅:“宁姑娘,我不会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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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自责吧?自责自己将小姑娘独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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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十安便道:“不怪你,这事儿不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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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气息微弱,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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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十安的衣裙被他的鲜血染透,她松开手,去碰他的脸:“沐寻,你会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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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寻眨眨眼:“我死了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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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十安便道:“我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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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姑娘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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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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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漆黑的眼睛望向她,“你一滴眼泪都没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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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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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的变故,她又惊又怕又气,哪里哭得出来,此刻再努力也显得荒谬,她便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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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破天荒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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