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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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虚虚环抱住他，她的身体在这时终于变了模样，虚幻的透明的，如同灵脉里那些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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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被冻住，头脑无法思考，他不信，可眼泪还是无法抑制的滚落，胸口蓦然疼痛，那疼痛很快往四肢百骸蔓延，他灵府搅的生疼，有什么撕扯着他的魂魄和血液，他快要喘不过气，汹涌而来的悲伤将他淹没，一切都被摧毁成了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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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废墟中茫然行走，忽而听见一个女孩儿的声音，那声音温柔轻快，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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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寻，你知道亡者的遗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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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战后毁损的光佑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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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残肢断臂与粘稠的血液中，没有立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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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佑城城门紧闭，偶有人立在城墙上打量他，丢下一句【算了，不用替他收敛尸骨，反正他也不在意，我们何必冒险】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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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听见，但他的确不在意，他没有这些多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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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昭重伤败退，但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那时，不知光佑城能否抵挡，不过他已不在，似乎不用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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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生机正在消散，死亡于他并不是困扰的一件事，又或许他等这一天很久了，像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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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刺鼻腐臭的尸山血海中，缓缓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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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轻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踩着粘稠的水声来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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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有人要替他收敛尸骨？他艰难睁开眼，看见了一位白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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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他似乎没见过，她又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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