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号”锈蚀的钢铁躯壳在墨色大洋上呻吟。
瓦列里——那头来自西伯利亚冻土的巨熊,并未因初次交锋的受挫而退缩,反似被激起了骨子里的凶性。
他不再言语,巨大的身躯在甲板阴影中移动,靛蓝色的古老图腾在粗粝皮肤下若隐若现,每一次落脚,都带着冻土层沉降般的沉重压迫,逼迫着林默的精神之弦绷紧至极限。
无形的“熬”意如同极地永夜,沉甸甸地笼罩着船艏这片狭小的区域,与林默体内那座濒临喷发的“焚炉”形成无声的对峙。
海风呜咽,带着大洋深处刺骨的湿寒,试图冻结血液,也试图冻结意志。
林默背靠冰冷的舱壁,膝上横陈着“镇岳”,粗糙的刀柄是唯一的锚点。
熔金幽蓝的瞳孔在帽檐阴影下死寂如渊,每一次悠长艰难的呼吸,都牵引着体内狂暴的力量洪流,在“渔火桩”的根基轨迹与“镇岳”刀意的沉重镇压下艰难循环。
新生左臂皮肤下幽蓝的脉络微微起伏,掌心那轮被荆棘缠绕的血月烙印,在绝对的黑暗中透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暗红微芒,冰冷地提醒着“幽灵岛”的倒计时。
僵持,如同绷紧的弓弦。
呜——!
一声低沉、悠长、带着原始野性韵律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穿透了海风的呜咽与钢铁的呻吟,从货轮中部的黑暗深处传来!
这号角声并非金属铸造,更像是某种巨大海兽的骨骼磨砺而成,声音苍凉、浑厚,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召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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