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核心,若非沈三篙“渔火桩”的“稳”字诀在每一次艰难呼吸间强行梳理着力量的乱流,他的意识早已被这狂暴的洪流撕成碎片。
新生的左臂,皮肤下幽蓝的脉络在持续的压迫下明灭不定,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灼痛与深入骨髓的冰寒——那是瓦列里冻气残留的侵蚀。
掌心那轮被荆棘缠绕的血月烙印,在力量激荡时透出的暗红微芒愈发清晰,如同深嵌灵魂的诅咒,冰冷地倒映着幽灵岛的血色终局。
就在瓦列里硬撼一记横扫的锚链,巨大的身躯因反震之力出现一丝微不可查的迟滞,非洲战士眼中凶光大盛,另一截链环如同毒龙出洞,直捣其胸腹空门的刹那——
嗡……
一声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震颤,毫无征兆地穿透了震耳欲聋的搏杀声浪,如同细微的尘埃落入了狂暴的熔炉。
不是来自船艏,也非船舷的黑暗。
而是来自更高处。
林默熔金幽蓝的瞳孔骤然上移!
非人的视野瞬间穿透层层叠叠的锈蚀管道与扭曲钢梁构成的阴影迷宫,锁定了货轮中部一处高高耸立的、如同钢铁瞭望塔般的废弃起重机基座顶端!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
一个枯瘦得如同深秋芦苇的身影。
他盘膝而坐,姿态松弛而稳固,仿佛与身下冰冷锈蚀的钢铁融为一体。
一身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粗布僧袍,在凛冽的海风中微微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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