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顺着赤足向上,是同样枯瘦却异常精悍的小腿,裹在一条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粗麻布僧裙之中。
再往上,一个同样枯瘦的身影,在黑暗中缓缓显露出轮廓。
他身形并不高大,甚至略显佝偻,皮肤是常年苦修曝晒下的深棕色,布满深刻的皱纹,如同干涸河床的龟裂。
同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粗麻布僧衣。
脖子上挂着一串由一百零八颗深褐色菩提子串联而成的念珠,每一颗都油润光亮,仿佛被摩挲了千万遍,散发着岁月沉淀的温润光泽。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脸。
同样布满沟壑,但那双眼睛——半开半阖,眼睑低垂,目光似乎落在自己鼻尖,又似乎穿透了无尽的虚空。
眼神中没有天竺老僧那种古井无波的沉寂,也没有程啸山的狂烈霸道,只有一种沉淀到骨髓深处的、如同恒河沙数般的平静与悲悯。
那是一种洞悉了世间一切苦厄,却依旧选择背负的平静;一种看穿了众生痴妄,却依旧心怀慈悲的悲悯。
他的右手,拄着一根齐眉高的、通体黝黑、非金非木的奇异长棍。
长棍表面光滑,没有任何纹饰,只在顶端镶嵌着一枚鸽卵大小、温润无瑕的白玉圆珠。
白玉珠在绝对的黑暗中,散发着极其柔和、仿佛能抚慰灵魂的乳白色光晕,照亮了他枯槁的面容和手中的长棍。
嗒。
枯瘦的身影在船艏边缘停下脚步,正好处于程啸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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