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号在猩红死寂的海面上艰难漂浮,锈蚀的船身每一次随波起伏都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随时会散架。
前方是吞噬幽灵岛的恐怖漩涡,后方是昆仑冰魄玉舟与归墟骨船无声的威压,空气凝滞如铅。
李慕白那句“灯油燃何物”的诘问,如同昆仑风雪刮过林默心头,掌心血月烙印灼痛更甚。
敖青青铜鬼面下深邃的目光,则如归墟海眼,无声拷问着“镇岳”刀魂能否锁住劫火与人心。
三器共鸣的余韵未消,寒玉剑匣的冰冷、鱼骨匕的野性、镇岳刀的沉凝,三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劫波余烬中微妙纠缠,更添几分山雨欲来的压抑。
张松溪真人强提精神,正要开口周旋——
“哎哟喂!挤死老朽这把老骨头喽!”
一个惫懒中带着夸张痛呼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破浪号拥挤的船舱门口响起!
这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凝重的威压与海涛的呜咽,带着一股子市井巷陌的烟火气,瞬间打破了死寂。
众人愕然回头。
只见舱门口不知何时竟蹲着个形容邋遢的老者。
一身洗得发白、沾满油渍和可疑污痕的灰布褂子,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头发如同被风吹乱的鸟窝,花白且倔强地支棱着。
最显眼的是他手中那根油光水亮、仿佛被摩挲了千百年的青竹杖,杖头还挂着一个硕大的、漆皮斑驳的朱红酒葫芦。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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