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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初生的朝阳中,心底一派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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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去了灶间。
李嫂正在熬汤,见她过来忙来扶她:“娘子切莫自己动身。”
只是做个春梦哪里就那么娇气了?
金枝不以为然,嘿嘿笑。
李嫂是个乖觉的,小声道:“娘子怎的自己来了?官家本来还要亲自炖汤呢。”
“我。”金枝一愣,半天才说,“我自己来便是。”
李嫂应了一声。
金枝便自己坐在了火炉前看火。
她盯着砂锅下闪烁的火光,脸上神情怔怔忪忪。
金枝想起了昨夜的梦。
梦里她就像一条鱼整晚在河里浸泡着,分不清是她流的还是朔绛唇舌间的。
一开始还在椅子上,后来她缠着他到了床上,
她战栗着攀升,呢喃着撒娇,痴缠着放浪,
攀登了一个又一个高峰,
每次她以为自己已经登峰造极时朔绛总会带她迎接更高一波浪潮。
真的是梦吗?
为何梦里她梦见了朔绛?
为什么是他呢?
近些日子来那些纷纷落落的思绪忽得一下都袭来。
怕蚊子咬着她就把衣袖主动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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