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
这正是慕夫人想要的效果,她得意勾起了唇角。
单等着看这位嚣张的金娘子如何反抗。
金枝早习惯了这些年世人对于自己守寡身份的嘲弄。
她混不在意,淡淡道:“妾身原先夫君还未过门便去世了,妾身是女儿身,进宫做女官也不算坏了规矩。”
慕夫人得意翘首“哦”了一声,却冲着郜嬷嬷道:“郜嬷嬷,您如今也是托大了,怎么能让这么个晦气人出现在春宴上?”
又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嘀咕:“这么个二手货色也能混进宫,当真是不知廉耻!”
“您这话可说得不对。”金枝淡淡瞥她一眼,”大宋上下并不歧视寡妇,官府还立了条例鼓励寡妇二嫁。寡妇就怎么低人一等了?”
她将从前堵王婆子的话拿出来。
这些年她又不是没受过这样的奚落,自然不会轻松就被打败。
郜嬷嬷忙扯了扯慕夫人衣袖,小声在她耳边道:“这位是太后娘娘的座上宾。”
慕夫人见好就收,只嫌弃白了她一眼:“知道自己是个不吉的寡妇还出来蹦跶,这辈子也就配个鳏夫。”
金枝正要起身反驳她。
却听得太后“阿弥陀佛”一声:“是谁叫金娘子受委屈了?”
儿子因着上次的事情与她起了隔阂,太后着急慌忙寻了金枝拉近关系,谁知她刚一入席便听得有人在骂金枝。
登时火上浇油,太后瞪过去:“嫂子,我看您是糊涂了不是?这天下没得来做客还骂旁的客人的贵客。”
她生着气,将贵客二字压得特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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