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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我看看。”
奏疏入手,她将折页展开,贴近细细一嗅。
纸墨清香之下,藏着一层淡淡酒香。
“原来张状元好酒。”她将奏疏合上,“和子湄哥哥一样。”
得此意外之喜,她快意之极,令次狐将奏疏收好,与她绾发描妆,披一件水红裙衫便向清平院去。
时辰尚早,日光偏柔。次杏自作主张将书案支在院中,备好笔墨纸砚,待张湍吃过早点,便引入院中习字作画。昨日见过飞蝗后,张湍托清平院中宫人寻来图志,点灯熬油看至丑时方歇。
今日一早写罢上呈奏疏,便又开始细读。
赵令僖来时,张湍正在院中翻看图志,右手涂抹着黄酒药渣所捣药膏,以纱布缠好。
“在看什么?”她悄无声息凑上前去,见张湍被她突然出声吓得一颤后,欢快笑起。
张湍静了片刻,低声回说:“《百物图志》。”
“让我看看。”她将张湍手中图志抽出,看了一眼又塞回他怀中,厌嫌道:“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真恶心。”
张湍解释道:“是前人记述鸟兽虫鱼模样习性的书籍。”
“不聊这个。”想起来意,她眉目舒展,雀跃道:“我知道你爱酒,瞧,现在身上还带着酒味儿。就像子湄哥哥。今天七哥接池镜台进宫,我给你们办场宴席,将酒窖里藏着的好久全都搬出来。”
闻言,张湍右手微颤。他身上所带酒气,是因涂抹有七皇子设计赠他的疗伤药膏。他非好酒之人,更不屑再与池镜台同席共饮,便要推拒。
“公主好意,湍心领——”
“就这么定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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