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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踩着灰烬上前,手中拿着的是张湍的庚帖。
张湍眼看着婚书就这么被她焚去,被她践踏在脚底,虽怒也,却无声。自身受何磋磨乃自身之事,但此刻若与这无理之人讲理,怕是要使孟家小姐无辜受累。他只能忍气吞声,不言不语。
“庚帖也在,明天我拿去钦天监,让他们给你算上一算。旁人可没这样的好处。该怎么谢我?”她举着庚帖在张湍眼前晃了晃,随即丢到次狐手中。
张湍垂眸,默不作声。
“难道张状元不想谢我?”
罗书玥含笑道:“却愁来得突然,张大人事先没个准备。现下临时想,一时之间也难想出能合却愁心意的谢礼,恐怕正犯难呢。”
这样说来,倒是如此,她来得突然,事先并未告知张湍自己的来意。以他的糊涂脑袋,一时半刻怕也想不出什么。
“不难为你自己想了。过几天阿兰生辰,你同我一道去,弹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