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仿佛是,仿佛是凭空消失的。”
“你且避避。”次狐安抚下他,仔细斟酌后上前,措辞委婉告知赵令僖道:“张大人现下不在清平院中。”
赵时佼本要凑去看合卺礼,但见内侍行色匆匆,刻意留了心眼,在旁细细观察着。随即便听到赵令僖莫名道:“不在清平院?那在哪儿?”
“清平院宫人亦不知晓。”
此前次燕曾说,太子与赵令彻常往清平院寻张湍,然今日二人皆忙于婚仪,无暇前往清平院,更无暇见他。
内廷之中,除却清平院外,他无处可去。
如今不在清平院,又能在何地?
疑窦丛生,忽然间,她想起张湍抄书之事,于是道:“将清平院主事叫来。”
不到半柱香时间,清平院主事跪在她面前。
她只问一句:“张湍呢。”
清平院主事猛地开始磕头,声响犹如擂鼓之音。
“说。”
“回禀公主,请公主恕罪,奴婢当真不知。今晨张大人如往常一样寅时起身入书房,是次杏在书房内服侍。卯时次杏抱着一叠书出了院子,说是今日张大人不讲课,要将这些书给樊少师送去,便换成泉入书房伺候。等次杏回来时已近晌午,顺道将午膳带入书房了。到了傍晚,书房烛火突然熄了,久久不亮,奴婢以为书房里没蜡烛了,就去送蜡烛,结果敲了许久门都未见人开。奴婢擅自做主撞开了门,书房里已一个人都没有了。”抖着哭着说完,又继续磕头求饶。
抄录书卷,饱读诗书却以白话批注。
说什么抄书练字、温故知新,分明是早有预谋想逃出宫去,留下几册书给樊云生作学习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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