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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半睁半闭,半身伏在次狐身上,肩臂脑袋都似没骨头般耷拉着。
“公主,该更衣了。”
“嗯。”
迷迷糊糊,由着次狐将自己翻来翻去,套上衣裳,继而梳洗。
漱口茶水吐出,她终于稍清醒些,哈欠着问:“昨夜谁在伺候?半点滋味没有。养着何用?打发出去。”
“回禀公主,昨夜无人伺候。”次狐柔声应道,“公主彻夜秉烛下棋,后半夜乏了,伏案睡去。是奴婢为铺床更衣伺候公主歇下。”
“是吗?”她摆摆手,隐约觉得不妥。昨夜她是与张湍下棋,后来太困,印象模糊许多。便问:“张湍呢?”
“公主宿在屋内,张大人无处可去,在门外立了一宿。奴婢擅自做主将公主的斗篷与他穿了。好在风住雪停,人应当无碍。”次狐奉盏热茶,“午膳都在炉上热着,公主吃些?”
目光瞥向一侧,见此间陈设确非寝宫。难怪是床也不适,椅也不适,躺得浑身上下不舒坦。于是披上次燕新送来的斗篷,带着一行人推门离去。
张湍站在院中,抬头遥遥望着远处,不知看些什么。
因缠绵病榻,并未束发,匆匆离屋时更无暇顾及,仅以布绢将头发半绑。半散青丝压上嫣红兜帽,小风来时,与帽檐白绒一同轻轻飘摇。
她停步看去,红衣衬病容,引人流连。粗略算来,人在宫中半年有余,她已给足耐心。
“送他去验身,该教的都教一教。”她再多看几眼,笑眼弯弯道:“催他们快些。”
次燕率先应下差事,率两名内侍留在院中。
午后乌云散尽,日光微微,摄云湖冰面已铺平整。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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