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半个时辰后,新桶送到,没了烦人的檀香。
热水熨身,舒心顺气,她这才想起问:“张湍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张大人统共只说了二十个字。”次狐复述道,“兹事体大,勿传他人。一刀毙命,意在公主,或为谋逆。”
一刀毙命,自是指次燕命丧城门前。
依原东晖所言,是刁民中有人意图行刺张湍,次燕舍身挡刀,因而丧命。
倘若真是挡刀——
她抬指拨水,涟漪泛开,撞上浴桶后折返,如此循环。
红鸦刺入后背,一刀毙命。倘只是挡刀,又怎能如此巧合撞上命门?若非挡刀,行凶者最初目标便是次燕,又何故大张旗鼓谋杀一个婢女?钦差使团离京时,她命次燕大庭广众宣旨赠鸾车婢女随行,不多时就可传遍天下。天下皆知次燕是她近旁婢女。所谓打狗看主人,幕后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东晖以“挡刀”之说迷惑众人,晏别枝身在暗处却始终未有觉察,此二人皆不可信。至于随行官员,或会是泄露她行踪的根源。人人皆不可信,是以强撑病体熬过酷刑,也要等见到她后再将事情禀明。
濒死弥留之际,满心是她安危。
如此看来,总算养出颗良心来,不再是从前那般忘恩负义的模样。
这才对。
敬她,惧她,忧她,念她,即便是死,亦该满心是她。
虽然疑涉危局,却难掩心中欢喜,她低头浅笑,指尖在水面画出道道波纹。喜悦许久,待稍平静些方才问:“人怎样了?”
“安置在县衙,许御医去诊脉未归。”次狐将她头发浸湿,仔细梳过,“晏指挥使仍在院外跪着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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