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该走的。
可她却又继续道:“若真有流寇山匪作乱,半个月,早不知杀了多少人。”
他合上双眼,尽力屏去衣料摩挲的声响。
“既想平患,自是要调兵。随我下山往原南军营去调派兵将奔赴各州各县。”她转眼看去,“我倒要看看,哪座山的盗匪敢生事端。”
他沉默许久。
如她所言,此时调兵赴各州县相对稳妥。但调兵需有兵符,且原南掌兵的总督刚刚死在她的手上,消息传去军营,怕是会引起军心动荡。以及陵北?????官场一旦收到消息,恐怕会有官员闻风丧胆外逃,陵北亦要生乱。
稳住原南局势同时,还要同时稳住军心和陵北,绝非易事。
张湍斟酌道:“但军中将领只认兵符。”
她已换好骑装,次狐扶她至妆镜前坐下,再与她重新绑发。她拉开妆镜下的抽屉,内置簪钗耳坠,宝玉明珠交相辉映。伸手拨开珠玉,便拣出块紫金符。符型为鹿,正是原南调军兵符。她将兵符抛砸向张湍,正中后心:“你说这个?”
张湍低头一看,脚边掉落着半边鹿型紫金符。
一省调军兵符,就这样被她随意丢出。
“这东西在段然哪儿。人一死,自然就到我手里。”她又拣出根梅花银簪交由次狐束发,“安心了吗?留在山上好好养病,等我调派完驻军再回来接你。”
“湍与公主同行。”
为稳军心臣心,赵令僖不能再公然现身。只有她暂时销声匿迹,才好设法安抚原南驻军及陵北官员。
“要一路疾行,你这一身的伤,受得了吗?”她盯着妆镜,镜中倒映出张湍背影,他脊背挺直,头颅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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