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说:“启禀公主,县衙官吏死亡已有两三日,末将派出的护卫尸体未僵、血迹未干,刚死不久。现场未出现第三方尸体。其中恐怕有诈。末将以为,县衙不宜落脚。”
她当机立断:“启程,去军营。”
“公主,不可。”张湍声音愈显缥缈,苍白面容透出病气,气若游丝道:“县官两三日前丧命,死讯应已传入军营。军中情况未明,不可贸然前往。”吊着一口气说完这一句,步子又有歪斜,好在一旁随从搀扶,这才没有倒下。
“死讯传入军营又如何?他们还能造反不成?”
她上马扬鞭,即要出发。张湍不顾病体,挣开随从急急拦在马前,仓促间乱了步子,踉跄着抓住缰绳,深深喘息缓神后抬头望向马上赵令僖。
病态难掩。
赵令僖扯着缰绳,引马扬蹄,将人震开。
张湍后退几步,侯在一旁的御医及时将他扶稳。他咽下病气,苦口婆心劝道:“若生变故,只怕公主置身险境。微臣愿代公主入军营一探究竟。公主如执意前往军营,可匿去身份,乔装打扮随微臣前往,另再由原指挥使暗中护卫,有备无患。”
此次离京,她只带了次狐、次燕两名婢女贴身伺候。若要乔装,便是扮作婢女随侍张湍左右。自然不可。况且张湍这副病恹恹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断气,若由他入军营,营中将士们跺跺脚,他怕都要被震翻在地。
她不想理会,正要驱马,转眼一瞥,见张湍仍盯着自己。
遥遥望去,憔悴如雨打白梅,摇摇欲坠。
霎那间,她停了手,鬼使神差地顿住许久,最后低声吩咐次狐道:“寻套幕篱来。”
县城内人心惶惶,次狐与仆役颇费了番功夫,方自某富户奴仆手中换得一套半旧幕篱,套在次狐身上后,队伍启程直奔军营。赵令僖在前策马,随从得了吩咐将张湍请入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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