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他微微昂首的动作而趋于平整。
她怔怔看着。
当绸纱绷紧,裂帛如霹雳,在她耳畔响起。
却远不及此刻心府震动来得响亮。
箭头已经落下,张湍噙着断裂绸纱收手,在她的注视下,将绸纱撕裂成条。
纱布条缠裹箭头,张湍捡起此前遗落在营地间的火把远行取火,再返回楔入营地附近泥土。他咬住断箭,左手自断处持弓,右手颤抖着提起箭矢。裹纱箭头一点即燃,随即搭箭上弦,朝天射出。
箭矢飞过枝头后斜斜坠落。
她看到他汗流浃背,一箭发出后便要弓身喘息,停顿片刻方能引第二支火箭上弦。从前,好似也曾有过为她示警、救她脱离险境。但今日,是她第一次亲眼看他用伤残红肿的手,一次次拉开她费尽力气也拉不开的弓弦。
曾经的“豁出命去”,却无论如何敌不过今日一次次张开的弓弦。
待数支火箭全数发出,他脱力垂臂,断弓落地。
火焰熊熊,他逆光而立,纹丝不动。
她尝试起身,想要靠近他,可足尖落地后又收回,她犹豫了。
倘若,他死了呢?
念头一起,她开始焦虑,目光所及之处,是格外明晰的光影闪烁和他塑像般的身形。她只觉时光漫长,仿佛天地早已被火焰吞没,世间只余她与他两人,在灰烬中苦苦远望遍布业火的偌大乾坤。
他不能死。
她脑海心府只剩这一个念头。
幸而,短暂而又漫长的伫立终于结束,他转身向她走来,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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