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答,“师父推知今岁寒冬有一灾劫,此灾此劫,与皇上所患病症息息相关。是以临行前授小僧化解之法,遣小僧为皇上排忧解难。”
她不信灾劫之说,又恐其言来日成真,心中惴惴,不由追问:“什么灾劫?”
“香灰所示,可解为‘业火焚血’。”
无念不疾不徐,平声讲述。依他所说,香灰示警的这场灾劫,会起于南方,继而沿隐龙之脉烧入宫廷,危及皇庭。但因其话语间半遮半露,仿佛唯恐泄露天机。她听得一头雾水,索性直言道:“何谓隐龙之脉?与龙脉有何干系?若是龙脉,又是何方邪神有如此胆量?”
“却愁,休得胡言。”皇帝面色凝重,制止她后虚心求教:“小师父,如何化解?”
“父皇缠绵病榻多日,小和尚既有神通,为何不先将父皇的病医好?父皇乃是真龙天子,待病体痊愈,龙脉必随之而振,何须惧那些个邪神业火?。”她尤觉不满,于是冷笑讥嘲:“如此一看,倘若有神医再世能治好父皇的病,岂不是也可说是怀有通天神通?”
孙福禄立在近旁,听她口出妄言,难免着急上火。
皇帝更是难得冲她显出怒气,竭力压低嗓音,肃声道:“却愁,不得胡闹。”
虽无厉色,但规训入耳,却叫她委屈万分。自记事起,父皇何曾同她如此严厉?越是回想,越发羞恼鼓气,本要即刻发作,可抬眼望见皇帝病色未消,她心头一酸,只能闷声不语,霍然起身向门外去。
无念脚步微挪,面向她的侧影缓声回答:“公主孝心昭昭,但天子圣体,非凡俗药石可医。”
朝中御医,民间名医,这段时日她寻了个遍,可无论是谁的方子,都未能见到成效。此刻听无念所言,她稍有动摇:莫非真如这小和尚所说,是什么业火焚烧危及皇庭,导致父皇一病不起?
她冷声斥道:“照你所说,我父皇竟是药石无医了吗!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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