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的事儿。沈阁老致仕之后,他那把椅子一直空着,文渊阁填你一人进来,也坐得下。”
内阁之说虽是玩笑话,张湍仍听得心惊肉跳:“学生不敢。”
“虽无先例,但先例总要有人先开。解官前,你在内阁帮着处理政务,无论分寸、对策,都做得很好。况且,你如今是沈阁老的学生——”见张湍欲要答话,王焕笑着袖手摇头:“你莫要否认。沈阁老在孟川文会与颜麓等一干文人舌战三日,抢了你这个学生,如今满天下都知晓了。从前那些流言蜚语,经这一番,多少会淡下去些。假以时日,待你政绩卓著,便再难起风浪。朝中有些官吏,与你际遇相似,却都不及你。纸醉金迷了些时日,轻而易举坐上高位,心思都歪了。再在外头再听几句风言风语,或多或少心里头都有些毛病。譬如那晏别枝,五城兵?????马司有人告过状,说他以虐打苛待他人为乐——哎,不提了。舒之,切记守住本心,不要动摇。”
王焕所说,张湍深有体会。
晏别枝曾借训诫之名,对他施以酷刑,险些令他永远失明。他原以为是因其性情暴虐,却从未想过另有缘故。
“老师教导,学生必谨记于心。”对此提醒,张湍感激万分。
马车绕过长街,在座宅院前停住,二人下了马车,张湍见已有人提着钥匙候在门前。王焕携他入院查看,是座三进门的院子,一应陈设不缺,只需置办些新的床褥即可入住。王焕很是满意,当即要代他定下,张湍却推辞说自己孤身一人,只消租间普通一进院即可。
王焕再不勉强他,依着他的意思,又请人找了间院子。位置稍显偏僻,好在足够安静,又是刚刚翻新过,价格还算适当,张湍当即与房东签订租约。待契约签完已是傍晚,宅院尚未收整布置,不宜住人。王焕索性带着张湍回自家宅院,由他在客房住着。张湍原想寻间客栈,但今日推拒太多,不好再拒绝,便跟着去了王宅。
王宅晚饭刚过,宫里就有人至。
次柳带着数抬木箱进王宅,说是张湍日常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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