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快步走来。定睛一看,竟是张湍,急忙招呼着上前。
“张大人当心,这些人不知听谁的安排,竟敢堵在内阁门前。”
张湍解下斗篷,转身向后侧人拱手揖请。
宫人再看去,那人摘下兜帽,露出张熟悉的脸来,竟是早已离京的东岭王赵令彻。无诏归京,夜闯禁宫,这是——这是要——
不待喊出声来,宫人已被兵将捂住口鼻,捆缚手脚押去角落。
赵令彻叹息一声,抬脚登阶,步入内阁。
“外边怎么回事?”王焕举着公文迎灯光细看,他年岁不小了,夜里灯火看书已非常吃力。见久无回应,他放下公文抬眼看去,却见内阁站着几位不速之客。
张湍恭谨礼道:“老师。”
只这一声,王焕已然明了。
“原以为你循规蹈矩,有经世之才,胸怀抱负。”王焕提笔在公文下做好批注,而后谨慎放下毛笔,绕过桌案走到张湍面前:“今日方知,是我错了。”
王焕看到赵令彻身后随从尽皆带刀,怒不可遏,转瞬看着张湍骂道:“不成想,你才是那最离经叛道之人。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人。原来伪造玺印、假传圣旨,从来都不是什么无奈之举。而是你骨子里刻着叛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昨日你觉得无计可施,所以假传圣旨;今日你觉得无计可施,于是谋逆逼宫。明日呢?明日再有无计可施之事,你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张湍垂首,拱手长拜:“老师息怒,学生今日之举,为国为民,还望老师恕罪。”
“老师。”赵令彻随之道,“舒之与我今日前来——”
“别说了。”王焕悲愤难平,“我教不出这样大逆不道的学生。既然你们今日提刀前来,就让我这顽固不化的朽木,做刀下的第一个亡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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