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
“鄙人姓舒,看阁下意气风发,想是胸有成竹。”
“舒兄客气。在下姓李,胸有成竹不敢说,不过今年的考题不同寻常,恐怕有不少学生要马失前蹄。”
“哦?愿闻其详。”
李摩压低嗓音:“今年策论竟是以新任首辅张湍所作《檄靖肃文》为题。你且细想,若交张白卷,不过是一朝落榜,再等三年。可若写错了什么话,岂非要大祸临头,甚至于殃及亲朋?”
张湍垂眼低声:“阁下的意思是,这道策论别有用心?”
“舒兄弟恐怕还没明白。”李摩压下心中得意,他自认这内里乾坤少有考生能猜透,他的答卷必定一骑绝尘,登科在望。眼前这人虽形貌非凡,见识悟性却差自己甚远。萍水相逢亦是缘分,他既开口求问,自己也当不吝指点:“靖肃何人也?先帝御旨亲封的太子。张湍虽是前科状元,可仅仅入仕三年,如何能担起首辅重任?靠得就是这篇给皇上登基正名顺言的檄文。”
“是吗?”
李摩继续说道:“这篇檄文在先帝驾崩后才传晓天下,要说文才确实非同凡响,可内容么,却是差点意思。”
“差在何处?”
“你想,皇上想借檄文正名,可这通篇皆指靖肃公主如何不仁不德、不恤苍生,又说祸乱国政、败坏纲纪,论说靖肃公主不堪为储、不宜为君。这怎么能行?”
张湍知他言外之意,却仍发问:“为何不行?”
“舒兄弟,你这——得亏你是布衣。”李摩袖袖手道,“刚刚我已说了,他那檄文通篇都在论述靖肃公主不能继位,这不正是在说,靖肃公主是先帝钦定的储君,而当今皇上,也确实谋权篡位了吗?”说罢,李摩忙抬手打打嘴巴,急忙找补道:“失言失言,你只当最后一句没有听见,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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