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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寺后林中看守车马行李。”
她站起身,冷眼扫过蜷缩侧卧榻上的张湍。
发冠松散,几绺乱发横过脸颊,轻细难察的口鼻翕张吹出微弱气息,一起一伏抚动发丝。
若叫首辅横死寺庙禅房,会起不小风波。留他口气在,免的平白多添麻烦。
“走吧。”
刚迈出两步,忽觉有物牵绊。她回眼看去,衣袖在身后绷直,末端在张湍手中。略做拉扯,实难挣脱,是他攥得太紧,哪怕窒息昏迷也不肯撒手。
“刀给我。”
短刀入手,她回步至床前,刀光一闪,便要向着微露的手腕斩去。
“公主三思。”白双槐急忙劝说,“此时不宜横生枝节。”
她皱皱眉头,看着他脸颊耳郭的赤红渐渐散去。刀起刀落,只斩下一片衣袖,便随白双槐一同离去。
禅房四周并无守卫,离开寺院没有太多阻碍。一路行入林间,庄宝兴正在车边踱步张望,见白双槐带人归来,方松了口气,快步上前跪迎:“公主,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无妨。”她俯身虚扶,“行李都备妥了?”
庄宝兴回答:“自得知公主被困张府,我们二人一面打探消息,一面置办行李,片刻不敢耽搁。如今东西都已备妥,只要公主令下,即刻就能出发。”
她登上马车,撩开车帘,探身入内时忽然停下,回看车旁二人问道:“银票送到次狐手上了?”
白双槐与庄宝兴面面相觑,半晌未能回话。
她放下车帘,疑声问道:“怎么了?”
“赵令彻逼宫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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