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参包上,央那小厮捎回庄去。送走了人,云涧方道:“娘子忘记了?这家公子身有疫病,一直不见好的。以后还是少来往些。”
“这小厮日常在庄上出入,阿宝前晌也去过那边,没见什么异样,不必太过惊慌。”她随意笑道,“小白,背上秧苗,与我下田去。”
二人前后脚向那空水田奔去,学会窍门,再插秧时总算不像上午那般无措。至黄昏时,已插下百余根秧苗,虽远看去歪歪斜斜,但好歹是在水田中站稳了。庄宝兴适时来催,道是晚饭已经备妥,她看着地里歪七扭八的秧苗,琢磨着明日再做调整。便是搭着庄宝兴的胳膊上岸,刚要直腰抬头,却觉僵硬难动,腰背肩颈稍稍使力,就会疼痛难忍。
白双槐急忙在旁搀扶,顺着脊椎推按询问,确定不适处后,另再推拿揉搓。
眼看太阳将要落山,庄宝兴半蹲下来,背着她快步回宅。
云涧已遣人将床褥铺好,见此状况,急忙又取两三软枕来,与她垫着。
“娘子还是再歇两日,循序渐进为好。”云涧与她揉肩捏腰,“今儿个晚饭在床上用吧?”
“好吧。”她低叹道,“初时确实酸痛,时间久了却没觉得怎样,没成想,一停下竟疼成这样。”
“白日就劝过娘子,那些整日泡在田里的汉子们都觉得辛苦,娘子金枝玉叶,何曾吃过这般苦头?”云涧从庄宝兴手中接过饭菜,小心翼翼喂给她,又趁着机会,细说庄上情况。将近五年来庄子合作的佃农数目、每年收缴的租钱、农具的种类数量、以及各项开支账目等,一一与她捋顺说清楚。
等漱了口,她歪在软枕绣褥上,盯着纱帘想了又想,叫云涧取纸笔来。
褥子掀起一角,露出其下平整床板,宣纸铺在床板上,她半趴着提笔写下封书信,是与那位舒公子询问附近村庄的情况。云涧说得对,她从前少有劳作,田耕这事急不来,每日抽些时间锻炼,逐日延长时间,等到收成时候,想已能适应不少。但在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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