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盖住她的喉咙。
“是你。”
语调冰寒,如深井幽潭的水,四面八方,挤压着他,几乎令他窒息。
窒息也令他愉悦。
“听说娘子要走,”张湍温声带笑,“不知可有荣幸,能与娘子同行?”
他知道,她定早已将他看穿。可数月来,仍愿不远不近地来往,是她于他有所求,哪怕敷衍潦草,亦不会再将他彻底拒之门外。
“同行?”轻俏的笑遮过寒风。
或许沈越言之有理,他于她有益无害,所以她尝试宽宥。可如今一见,她总想起过往的怨憎,人心如此,如何放下。
“九省百州,愿同往之;天下万民,愿同访之。”
她转身望向西落太阳,他于她有所图,一如当年陆亭。她可以将陆亭发配戍边,也能亲笔书信诏他回京成婚。如今,她也该能为来日功业,带他同行。他在她心中,不该有所不同。
眼睛被阳光灼烫,合上双眼,前方一片血红。
“好。”她说。
他不该有所不同。
她睁开双眼,歌谣与檄文在耳边乱窜。如沈越所说,她要回朝,朝中该有人为她执笔,为她与百官口舌之战。王焕已逝,沈越年迈,张湍虽无资历,可已名晓天下、官拜首辅,于她而言,是上上之选。
“张湍。”她回身看他,他被血红遮住面容:“我可以答应。但这一路上,只你一人,死生由我,你答不答应?”
张湍后退半步,长揖回说:“只我一人,死生由你。”
“一炷香后,我就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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