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
“无妨,住得惯。”她解下斗篷,“有要帮忙的地方吗?我们在这儿借宿,总是要帮把手的。”
那女子也不推让:“后院堆着的菜还没淘洗,若要帮忙,可将菜洗了。我叫撷春,等洗完了记得叫我。”撷春说完,就抱着东西快跑上楼。
赵令僖径直走到后院,院中有处花架,架子后堆积着小山似的白菜。两人挽起衣袖,拉过小木凳子,在白菜堆边上忙碌起来。
张湍掰着白菜问道:“你说天下没有无底的洞。想是有什么法子?”
“天下田地那么多,怎会养不活天下人。”
赵令僖所言,他并非没有想过,却是历朝历代都束手无策的事。于是低声道:“可天下田,却非天下人尽有。若将天下田分与天下人,恐要生乱。”
“因是那些手握田地的大户豪绅,与权贵高官们,”她忽而想起此前的话,莫名一笑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盘根错节,纷杂难解。”
张湍微微一怔。
这话,是他当年巡查原南,对原南官场贪墨之事所做评价。而后她便觉烦躁,是以快刀斩乱麻,几乎将原南官吏屠杀殆尽。
“公主。”许久不提的称谓脱口而出,张湍四下望去,见无旁人,方才安下心来道:“娘子,天下不比原南,当年事后,原南休养许久方得喘息,百姓亦是遭殃。若以此法推及天下,岂不是要生灵涂炭?”
赵令僖放下白菜:“不过逗一逗你,慌什么。即便我想,如今我又哪来的能耐。”
张湍默不作声。
他们穿过原南地界时,沿途多有留意庙宇庵堂道观乃至生祠,发现不少供奉观音的寺庙中,观音神像以赵令僖的面容为模。历朝历代,都不乏以吉兆天命为由举事者。这些散布在原南、辽洋的观音神像,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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