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只渡他们,不渡你。”她摸摸襟怀,碎陶凹凸不平,尖利的边缘隔着布料刺痛她的掌心。掌心的血又开始淌起。
高老爷再挥挥手,看门老人要关门,她仍在门槛内。
“不能不渡。”
暖的。
血液从额头淋过,划过右侧眉眼、脸颊,描过嘴角。
很暖。
雪夜,热血尤显温暖。
刀别回腰间,她冷眼微垂瞥向地面。
高老爷捂着脖颈躺倒,仆役与老人,六条腿,齐齐瘫软,站立不起。灯笼落在地上,烛火散落,将纸与骨点燃,火焰燃起,照亮遍布惊呼的夜。
她的手探入火中,掰下截竹骨,带着火,退过门槛,仰面看着高宅门口挂着的灯笼。
“灯笼点亮。”她将竹骨递?????出。
骨尖的火照亮她干净的左脸。
火苗在黑夜中悬着,寸寸向下,越燃越暗,再有分毫就要舔到她的指尖。
有人接下点燃的竹骨,踩在同行人的肩头,依次点亮门前两盏灯笼。
“高老爷,布善与人,是该受百姓瞻仰。可惜夜黑风高。”她抬头看着两盏灯笼,“吊在灯笼下吧,有罩遮风,有灯照亮,看得清楚。”
饥民随她走进高宅,扫过所有屋子。
夜里高宅灯火通明,灶火燃起,流水般的菜肴送入厅堂,一盘又一盘,饥民吃撑了肚皮,却还不停下。
桌上盘盏堆积,她却腹中空空。
次日早晨,院中青砖铺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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