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崩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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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历代朝廷要嘛直接征服，比如说安南，前朝可算成功典例，先是派大军二十万讨冇伐，讨冇伐成功后，又强行迁徙了百万汉人进行军屯，还立了曹家世代镇守，但是就算这样，财政不能自理，需要朝廷财政大笔补贴，再加上军费，可以说耗费数千万两银子，十代人才算同化，这代价太高了，因此许多人认为远征夷地，耗费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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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弘毅看了看，问着：“你是不是也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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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攸之沉思有顷，说：“臣为官也有七八年了，见得了朝廷钱粮的紧张，自问私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着，这些边远之地，开垦一块，百年内都是朝廷负担，并且还有反复，宽裕时还不要紧，不宽余时，就非常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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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顿又说着：“前朝开辟疆土，仗反复打几年，官军十万军不得不驻扎在边疆，耗费数百万两银子，前人为了开辟一处新疆，不知要耗多长时间，多少钱粮……而且这不仅仅钱粮，也有着边疆大将尾大不掉的问题，圣主在世自然无人敢动弹，但子孙安能世代如此？这本不是臣子能说的话，但这是臣真冇实想法，不敢韬晦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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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弘毅听了这长篇，不由苦笑：“所以几次教训后，你们就宁可拘束，不敢轻言开垦新疆了，这两面走极端，就算按照儒家之言，又岂是中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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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攸之站起身来，行礼，说：“还请皇上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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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庖厨，有宰杀，拔毛去脏，烹而调之三步，哪有君子吃生肉的？”王弘毅笑笑说着：“比如草原，朕要劳师动众，清扫草原纳入统治，就要派遣三十万大军，十年都未必能平净，以后又要派数十万军驻扎，年年军费要五百万两银子以上……这的确是不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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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何必一步到位呢？朕首先要的只是分化，八旗制你都听说了，朕以后每旗都有着汗，并且彼此划分区域，不许跨越一步，违者共击之，你说这步，朕能不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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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攸之一怔，这时幽州战报已经传了过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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