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他却无法说出要陪她一起去的这种话。他还有师父要追随,他还有自己的道要修,生出的这一丝怅然让他有些介意,却无法左右他的生活。
“每个人都是从十五六岁过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涂菱豪爽地笑了笑,“人生的路途,总要自己走下去,谁能陪谁一辈子呢?就算就此分别,你我心中仍有彼此这个朋友,这比什么都重要。”
顾弦若有所思,“也对。”
“再说了,一个人四处历练,也算一种修行吧。”涂菱无所谓地耸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死在外头,证明我太弱小了,不符合这片大陆的生存法则。”
“你……唉……”顾弦欲言又止,又觉得她点出了问题的实质,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最终摇摇头,只轻叹了一声。
涂菱第一次见乐观开朗的顾弦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明白他是担心自己,便逗他开心,“好啦弦哥,不要这样嘛,你才十八岁呢,苦着脸多不好看,会影响修道的情绪,来笑一笑。”
顾弦本就年纪小,笑点也低,经不起逗噗嗤一下就乐了出来。
“你俩在这里笑什么呢?”
老孟寻着笑声走过来,一脸狐疑。
“我俩在聊天呢。”涂菱顺口答道。
“聊天?”老孟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坐到他的藤椅里,眯着眼喝了口酒,“只怕是这个傻小子在担心你吧。”
顾弦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您。”
“我看着你长大,还能不了解你的性子?”老孟斜乜他一眼,“你就是性子善良,又爱管闲事,要是处出了感情,就更操心。”
顾弦没有反驳,只是调皮地撅了撅嘴。
“别太操心了。”老孟放下酒葫芦,“每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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