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手指上,他顿时惨叫连连。
怀中小姑娘眉心轻折,似被吵到。戚北落使个眼色,凤箫随地抓了抔土,塞进谢子鸣嘴里,他便咳得再叫不出。
“帮你逃出东宫,又逃出皇宫,甚至逃出帝京城的人,是谁?”
谢子鸣抽搐了下,双目骇然,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戚北落凤眼微眯,缓慢而冷戾地吐出三个字:“戚临川。”
谢子鸣再次抽搐,眼珠仿佛要从眶里瞪出。
戚临川是宣和帝第五子,系沈婉兮所出,乃如今的潞王。因先天不足,一直在泸州皇家别庄里养病。
隔这么远还能把手伸过来,还真是难为他了。
戚北落不屑地勾了下唇,看了眼凤箫,声线阴鸷,“将人带回去,关进诏狱,就这么死在这实在太便宜他,总得让他开开眼。”
说完,他又低头帮怀里睡着的小姑娘挪了挪身子,捏了捏她泛粉的脸颊。
小姑娘皱着漂亮的五官,不耐烦地拍开他,偏头继续睡。他笑了笑,森寒的眼眸顷刻间流光溢彩。
“她睡着了,你们动静小些,别吵醒她。”
说完便打马向前去。
撕心裂肺的长嚎惊起林中阵阵寒鸦,顾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揉着眼睛,仰面瞧他。
夕阳染镀他深秀眉眼,分明棱角中有种别样的温润美好,照得她的心也暖洋洋的。
周围宁静,风声轻俏。
顾慈惘惘瞧着,恍惚感觉今天一整日的惊慌都是错觉,他们只是一对寻常老夫妻,不过在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黄昏,沐浴夕光,携手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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