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沫,又扬眉瞅一眼炸毛的她,悠悠转两下茶盏,忍俊不禁。
顾慈蹙眉,这人当真傲得有些不可理喻,“你笑什么?”
裴行知手撑着额,闲闲道:“我在笑,表妹平日里不爱说话,关键时刻倒还挺护食。”
护食?
顾慈眨了眨眼,面颊闪过一抹薄红。
可一想到戚北落每日劳心劳力,却还被人这般轻视,她还是咬牙撑住。
“这与护不护食没关系,我说的都是事实。殿下这几年政绩如何,大家有目共睹。你若换个人,保准还是这套说辞。”
眼珠转了转,她又补充道:“没准比我说得还好。”
“嗤。”
裴行知忍不住笑出声,在顾慈彻底被点爆前,咳嗽一声止住,“是他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要来的?”
顾慈小声咕哝:“他会让我来这吗……”
语气有些抱怨,又有些甜蜜。
裴行知会心一笑,明白了。
“回去便成亲?”
顾慈抬眸瞧他一眼,不知他为何这么问,但见他神色坦荡,不像在使坏,便迟疑着点了下头。
裴行知颔首,转目望向窗外,指尖缓缓捻转着茶盏,一言不发,仿似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