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拽着他衣角催促。他却只笑着捏捏她的手,“放心。”
果然,不出一个弹指,便有人替他答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还不是陛下给他带了个好头,教他不爱江山,爱美人?”
“美人”顾慈:......
这世上敢这么在老虎头上拔毛的,天底下大约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当众被这么数落了一顿,宣和帝竟一点不恼,微微一笑。
岑清秋不回头瞧他,他也不转身,就这么背对着道:“皇后此言差矣,俗话说,女效父,儿效母。太子这身臭毛病,焉知不是从皇后你身上过来的?”
“你!”岑清秋倏地扭头,瞠目瞪他。
“朕怎的了?”宣和帝悠悠转过来,对插着两袖,翘着下巴睨她。
两军对垒,最忌讳冲动。岑清秋平了平气,丢下个白眼,偏斜玉面哼笑,“既然陛下觉得臣妾浑身都是臭毛病,那干脆废了臣妾这皇后,免得臣妾再教坏太子。”
宣和帝心头猛地一抽,辣辣地疼,下意识就要拒绝。瞥见她眼角微微扬起的得意,他又眯了眯眼,幽幽勾起唇角,忽讶道:
“皇后怎的猜到,朕这几日已经着手准备废后的诏书了?”
这回轮到岑清秋心头抽搐,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去,手心微微濡湿,却还故作镇定,“那可太好了,诏书在哪?拿来给臣妾掌掌眼,看看是不是比当年那封后的诏书写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