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弱不禁风。”
顾蘅懒洋洋地甩两下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帕子擦手,扬手往王若脚上一丢,便拉着顾慈去看喜服。
方才死守在喜服面前的小绣娘,见这对孪生姐妹一并走来,双眸怔住。
顾慈朝她莞尔一笑,“方才难为你了,可有落伤?”
她心跳骤然加快,当下也不觉身上哪里疼了,红着脸道谢,从木施上取了喜服恭恭敬敬捧上。
余光从姐妹俩身上滑过,满眼俱是惊艳,再去看王若,越发认同那句“得重做一套”的话。
方才在门口远远眺望喜服时,顾慈便觉眼前一亮,现在展开细看,更是赞不绝口。
正红色缎面上,翟鸟绣花成双成对,绣工精细到能清楚看见每根羽毛的走势。
内里的红娟衫则绣着一簇香草纹,栩栩如生,庄重又不失清丽,深吸一口气,依稀有芬芳萦绕鼻尖。
“蘅”乃香草,奚鹤卿这番设计,当真是有心了。
顾慈会心一笑,仰面看顾蘅。
她怔怔望着喜服,小心翼翼伸出手,飞快摸了下便缩回来,生怕会弄脏似的。双眸晶亮如碎星,像是得了件天大的宝贝。
顾慈忍俊不禁。
姐姐一向大大咧咧,这还是自己头一回见她紧张激动成这样。
顾慈忽生逗弄之心,纤指轻轻戳了下顾蘅的额角,正待打趣两句,边上悠悠飘来酸溜溜的话。
“不就是一件喜服么,谁没见过似的,至于高兴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