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失望噙着泪,就这样离他越来越远……李绩心猛地骤缩,他握住拳头,闭上双眼,自胸腔里长长出了一口气。
“几更天了?”
他想了那么多,实际上面色却毫无变化,王椽不知他心迹,以为他只是走神了才忽略了自己问他是不是做噩梦的问话,便敛了敛神色,应道:“回陛下,四更天了。”
李绩看了看外面,此时还是漆黑一片,但也无心再睡了,他站起身,面色如水:“让萧文风来见朕。”
“是。”
见过萧文风后,李绩一番梳
洗去上了早朝,因为商议南域边境部署的事,早朝散得有些晚。
他这两日心情不好,眉头不曾松开,整得朝堂上的大臣们也人心惶惶,一下朝恨不得赶紧离开,李绩心里想着事,一直怔怔地坐在龙椅上,回过神来才发现卓承榭还站在殿中,并没有离去。
“汝阳王有话要跟朕说?”
卓承榭低着头走到中央,沉吟片刻,才出声道:“臣确有一事,问出来恐冒犯陛下,只是这两日臣因挂念妹妹,实在食不安寝夜不能寐,所以斗胆求陛下给臣一个解释。”
李绩心中了然,神色不变:“是想问封后大典为什么取消吧。”
“是。”
李绩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眸中尽是审视,静默良久,他忽然问了一句:“朕留卿儿在越州,你虽然征战在外,但越州也常回的,就没有发现卿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他笃定卓承榭也并不知道容卿小产的事,他若知道一定会告诉自己,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于容卿于卓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也是重要的筹码。
按照萧文石所说,当初容卿自知有孕后便将这件事瞒了下来,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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