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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宛瑜轻轻一叹,她仰起头,看着头顶金碧辉煌的浮雕,忽然想起那个人……得到那时候才肯明悟吗?
“你做了什么?”陆宛瑜的声音里已经一点怒火都没了,她只是这样淡淡地问了一句,好像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陆清苒略一迟疑,然后垂下头:“我让人,在进贡的香里下了毒,有一些,是会送到玉照宫去的,但这种毒只会无声无息地致人小产,即便是太医看也看不出来原因,而且于不怀身孕的女子无害,更别说男人了,陛下中毒,绝对跟我没关系,姑母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确定不会误伤别人?”陆宛瑜听了她的话后微眯双眼,眸中透露出一股难寻的深思。
陆清苒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宫漏一声一声入耳,浮光一晃一晃隐灭,陆宛瑜在寂静无尘的大殿里静坐,她似乎拨开了眼前浮云,将一切都看得真切了,良久之后,陆清苒听到她叹息一声。
“那你这次在劫难逃了。”
日头悄悄隐没在云层里,将一室春光遮掩,内殿变得更加昏暗了,容卿的手还在李绩掌心里,里面传来的阵阵温暖,跟听到他那句话后冷却的心刚好对立,她看着他,不知该怎么接住如此露骨的话。
“除非你大哥再有反心。”
他提到了卓承榭。
他用了“再”这个字。
他说了帝王最最忌讳的那个词。
如果他真的警惕,他就该缄默不言;如果他真的在乎,他就该避之不及。
聪明人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李绩那只手撑着身子坐起来,他在容卿眼前晃了晃,好像要召回她的魂魄,低浅的声音燎过她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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