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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乾是个一根筋,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发了,可他刚要开口,小窗那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手心一张开,从上面掉下一个金牌,被红绳系着,拴在手指上。
是陛下的敕令
。
孙乾不说话了,让人改道乔阳县。
衡阳殿,内室发出一阵阵咳嗽声,王椽忙前忙后,觉得手脚不够用,听到声音后又赶紧去床榻边拍李绩的背。
因为身中剧毒,李绩罢了两日的早朝了,但床前放置的桌案上依旧堆满了奏折,王椽一边照顾他,一边把那些已经批复好的奏折分门别类地摆好,到时送到各衙门去。
虽是罢朝,却也没得到休息。
李绩像个七老八十的老翁,咳嗽完嗓子都有些哑了,他摆摆手让王椽让开,继续坐正身子翻看奏折。
“萧文风那边怎么样了?”
王椽看李绩没有要停下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给他添了一杯水,递到跟前:“已经发现香炉里的合香有问题了,顺着线索查下去,不难查到淑妃头上。”
“陆十宴最近有什么动静?”李绩端过瓷杯喝了一口水,嗓音才正常许多。
“很努力在查案,正因为他这么努力,恐怕今日就能查到淑妃那里了。”
“然后就该慢下来了,”李绩接着说了一句,他放下笔,眼睛看着桌上的奏疏,却不知想到了别的什么事,半晌后他忽然抬头去看王椽,“五日后的寿宴准备得怎么样了?”
“陛下不必操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燕王什么时候到?”
“三日后。”王椽想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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