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宫人,随时准备添酒添茶,见容卿那盘葡萄要没了,便低垂着头走到近前,将新鲜的葡萄换上。
但换上以后,那人却未动弹。
台下跳着的是胡舞,当年沈在先为取得李崇演信任当众跳胡舞,是以丑态吸人眼球,但真正的胡舞其实是很好看的,连李绩也多看了几眼,容卿身前有人挡着,时间久了便觉得碍眼:“这葡萄添完了吗?”
“添完了,娘娘。”
容卿一怔,觉得那人声音有些熟悉,便将目光从歌舞上移回来,细细地看了看身前的人。
她虽穿着打扮都不如从前,可那双清雅却又自私的双眼不曾改变过,容卿皱紧眉头,看那人慢慢转过头。
“同样的伤,你有没有可能再受一
次呢?”普通宫人的装束下,赫然是陆清苒那张脸,本该在国公府的她,此时出现在寿宴之上。
歌舞仍在继续,有人欢呼,有人拍手,有人举杯豪饮,大家沉浸在觥筹交错灯红酒绿里,直到容卿手上被人塞了一张纸,李绩才回过头来,发现这边的异样。
他蹭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身,英眉挺立,眉间已浮现三分怒火,这人是谁,他一眼便认出,李绩不管那许多,跨步上前,一掌将她推出丈远。
几个呼吸之间,容卿已经看清纸上写得是什么,煎药丫头和大夫的供词,按着的红手印,背面透过的,似乎是曾从她身上流出的血,而这一切,原是有个罪魁祸首的。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自己太过脆弱,太过怯懦,太过不堪一击。
这么多年将一半的恨算在李绩头上,另一半的恨还要留给她自己。
陆清苒被推开数丈远,脚上踩空,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落到地上时她却不喊疼,而是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疯了一般地指着上位那里忽然捂住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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