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沈佑潜应该已经不再这世上了。节度使世袭罔替,是该好好清洗一遍各道的藩镇节度使了,短期内他回不来。”
看似在跟陆十宴对话,却又好像在说给身后的人听。
还是等不到大哥啊,容卿心思飘得有些远。
陆十宴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佝偻着身躯,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是该好好整顿……咳咳咳……臣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陛下……”
李绩眯了眯眼,眸中好像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问。”
“陛下待臣……也如待汝阳王一般……信任吗?”
“是。”
“如果臣的女儿没有成为陛下的妃子呢?”
“……也一样。”
陆十宴突然揪住心口,趴在地上低低哭起来,直到哭声和哀嚎声交缠,分辨不出他是伤心还是懊悔。
也可能什么心情都有吧。
陆十宴匍匐在地,哭声越来越小了,直到没有声音,李准察觉出不对,急忙走过来,要扒开他的身子,却被李绩挡下。
“他死了。”李绩沉声说道。
“可我避开了他的要害!”
“吞毒了,一早就吞毒了。”容卿突然插上一句话,她静静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那人偏着头,临死前,眼睛好像在看着什么地方,容卿顺着他的视线扭过头去,只在远方找到一棵树。
一棵快要枯死的树。
作者有话要说:紫云木,又叫蓝花楹,是一种在南方才能看到的树,文里的丰京大概一辈子也种不活,所以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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