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之人眉头深皱,面容苍白,汗流如水,煎熬许久,他才于口中溢出一声闷哼,床前霎时围了一圈人。
李绩睁开眼,嗓子干痒难耐。
他转动眼珠,瞥见床前的萧文石,缓了很久,才喑哑出声:“她呢?”
背后伤口隐隐泛疼,他咳嗽一声,从床上挣扎着坐起,却看到萧文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沉默不语。
李绩脸色微变,再出口时已带了一丝杀意:“她呢!”
缘佛寺怀中温暖犹未散,他意识只停留在自己将传国玉玺塞回她手心的那一刻,一种失却的感觉撞击着心口,仿佛要将他全身力气都抽离一般,看着跪在地上,却□□脊背的萧文石,他似乎什么都猜到了。
抽刀出鞘,刀刃抵住他脖子。
“她呢。”
“被沈在先抓住了,现在不知生死。”
“为什么不救她?”
“她死了好。”
兵刃冰冷如霜,他却没有丝毫胆怯,平静地述说着自己心中认为对的事,只四个字,她死了好。
并非世人都知道卓家同萧家的那点仇怨,可那些部下都震惊地看着李绩,似乎想象不出,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的亲信以刀相胁,心里都在想着,是什么样的人,值得殿下如此护着?
李绩疼得手都在抖,嘴角却是讥讽笑意:“萧文石,我想救一个人,不行吗?”
不管她是谁,他李绩想要护一个人,不行吗?
难道他该天生凉薄如此,心硬如铁,不能毫无顾忌的跟一个人在一起吗?
萧文石曾说不替他人轻言原谅,容卿又何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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