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后
叶一柏远远就看见不远处一幢白色,房顶竖着一个红十字的西式楼房前,临时搭建了好几个白色的帐篷,帐篷外密密麻麻的人挤在外面,队伍一直从帐篷口排到街道尽头。
穿着黄色制服的巡捕和穿着黑色制服巡警少见地出现在了同一场合。
“排队排队,都排队,耳聋的吗?说你呢,挤什么挤。”
中文、英文的呵斥声此起彼伏,白帐篷里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出来跟巡捕和巡警说了些什么,那些原本在帐篷门口站着的巡捕和巡警都四散开来,一个巡警一个巡捕各拎了一根杆子选了个地方一摆。
“今天就到这儿了,其他回去吧。”
此话一出,人群哗然。
“长官,我们早上四点就过来排队了,就差一个求求您了。”
“是啊,长官,小孩病了好几天了,大人能忍,小孩忍不了啊。”
“求求您了。”
“求求您了。”
甚至有人当街就跪了下来,街道那边还不停有人加入人潮,痛呼声,孩子的哭喊声,哀求声和巡捕们的哨子声,呵斥声交织在一起,在红十字医院门口的上空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