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拿着酒杯的指尖一紧,泛出点点的白。
喝了点酒,神经放松,或许是这熟悉的空间让她感到格外舒适,有种自己仍戴着面具的错觉感,什么话都敢说,反正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吗?
她忽然装不了傻。
司蓉可以叛逆,她怎么不行?
「大伯,狗急了还是会跳墙。」她低头一笑,眼尾微扬,瞧人的目光像是有道钩子。司明发倒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不同往日畏缩,让她直走便不敢转弯的性子。
司明发一瞬间被她的眼神吸住了魂魄,勾得他心痒难耐。
本来就是捏在手的宝贝,可丢可用,前段时间还嫌无趣,原来早就长成了荆棘缠身的艳丽花朵。
他欣然大笑,给自己又倒满了一杯酒,一旁的司昂连声阻止:「明天还要搭飞机呢,年纪也大了,喝这么多不好。」
司明发甩开他的手,起身敬酒。「年纪大?老弟你说这话就伤人。我在公司还是吃得开,年轻妹妹都喜欢我这种男人。」其馀人听了只当他是酒后乱语,只有司倪发现对方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痴缠。
「我还没老呢,身体硬朗,熬夜几日都没问题。」他嚷,「反正我回去也是一个人,你们伯母早就不管我了。你们都在这,我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你们都别拦我!」
大伯和婶婶前几年离婚了,婶婶提的,说是孩子大了,感情淡了,任谁听了都知道是表面话。
听见家事,其馀人也不敢再说,身为晚辈的小孩子更不敢插话。
司倪冷笑,自己乾了手上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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