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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年少才名远扬,二叔婶娘心有忌惮,行事会更过分。
他伏案苦读,为的就是考中功名扬眉吐气的这一天。
以后,他便能正大光明地留在京城,然后一并将妹妹也接到京城来。再不必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受窝囊气。
周梁进了屋子。
正口沫横飞的周潇先是一愣,很快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脸孔通红,满身酒气。口中喊着大哥。
周梁目光一扫:“天色已晚,不得喧哗吵闹,早些歇下。明日我还要进宫为储君殿下公主殿下讲学。”
周潇先被进宫两个字震住,想说什么,又在周梁冷然的目光下销声匿迹。
……
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辗转难眠。
虎头眼下一片青影,神色萎靡。只想和同病相怜的谦哥儿抱头痛哭一回。等见到谦哥儿,却是一愣。
谦哥儿眼下同样有着淡淡青影,精神却不颓唐,穿戴得格外精神,目光也格外明亮。
“谦表弟,”虎头脱口而出道:“你该不是被刺激过度了吧!”
周梁中了状元,又被下旨进宫讲学。其中蕴含之意,略一思忖便知。他昨夜偷偷哭了两个时辰,直到今天早上眼还是肿的。
谦表弟为何比平日更有精神了?
谦哥儿目中闪过坚定:“赐婚圣旨一日未下,亲事便一日未定。便意味着我还有机会争取。哪怕只有一线可能,我也决不放弃!”
虎头:“……”
虎头默默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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