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期的噩梦使她下意识抵抗睡眠,如今自然尚未完全进入梦乡。
她听到对方矇矓地说了几句话。
嗓音明显属于一位年轻男性,虽然没听懂他说什么,可是声音低沉乾净,如春风,扫掉不少睡梦时常伴随她的阴鬱湿黏。
一会儿,她感觉到颈部有些凉,头皮跟着被扯动,他的动作很轻,不痛,也没碰到不必要的地方,稳稳当当地把她的头发绑起来。
为了让电极黏着在头皮上,这是必要的动作。
千璜这才惊觉自己忘了这步无比重要的事前准备,护理师大姊居然也没记得,果然是把器具丢三落四的专业人员。
头发绑定后,他抹上酒精和磨砂膏,细细地替她清理头皮,再温和地把导线黏在头皮上。
这人的举动非常熟练,一点也不像初出茅庐的实习医生,太细緻太稳定,简简单单一个清理头皮的动作竟被他做出头皮护养的等级,不仅如此,他身上也不是医生常有的药水味,而是一股近似青草,自然宜人的芬芳。
在这一下又一下如按摩的清理,还有清晰环绕的气味中,千璜竟然破天荒的,无知无觉地掉进梦乡。
一路好眠。
如果没有尝过失眠,就不会感激于睁开眼睛时,因修养得宜而精力蓬勃的时刻。
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源源不绝的精力盈满四肢,千璜有那么一瞬间摸不着头绪。
等等,她刚刚,是睡着了吗?
没有做恶梦的,睡着了吗?
还是其实只过了五分鐘?
思及此,她赶紧挪动身子,却不料这么一动,直接勾到一条导线,毫无戒备的大力扯动堪称登峰造极的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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