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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璜急急再问,「那,内侧诊疗法过后,应该有人试图联络他妻子吧?谁联络的?怎么称呼她的?」
刘医生有些头疼,「是小何。不过你不需要问他,我就能告诉你。联系不上,时间太短,现在这事又太大条,没人有心思管。」
线索断了。
千璜心灰意冷。
穷途末路之际,不知道是谁打开办公室的电视,即时新闻跑马灯似的狂刷,全都是有关pha的丑闻,本就死气沉沉的现场又被推进下一波低迷。
不过开电视的傢伙重点似乎不在丑闻上,他连转了好几台,在大伙儿感到无意义纷纷回到工作岗位后,他忽然吹了声口哨,满是讽刺。
「眾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新闻播报处,瞧瞧我们一直找不到的大忙人,正在接受电视採访呢。」
这发言引起眾人注目。
但见其中一台新闻独家採访到霍大叔的妻子,记者正犀利地询问她对此次事件的看法。
女士戴着口罩鸭舌帽,声泪俱下,字字控诉,即便从头到尾没露过正脸,还经过变声处理,可那身形、那音调,千璜就是忍不住,把电视上的人与柳女士重合。
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
她专注地瞧着採访,一个字都没有漏听,一个画面都没有漏看,一直保持耐心看到尾声。
一则新闻的时间有限,记者掐准节奏,拿掉麦克风,收掉摄影机,在画面就要转切的前一秒,新闻里的女士浅浅瞧了萤幕一眼。
那一眼,猝不及防,与萤幕外面的千璜四目相交。
那是带着审视与打量的一眼,挟着恶意与嫌弃,极为敌视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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