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河床中站起身。
信玖的「内侧」富足丰饶,鸟语花香,愜意十足,就算如此,长期作为指导员的经歷在心中告诫她,不要逗留,不要观望,不要沾染患者一丝一毫的情绪,那只会让自己陷入和对方一样的精神状态。
她得稳定自己的心神,屏除这些感受,按照指导员惯例,在这偌大的范围中,找到信玖。
他在这里,在属于他的内侧里,很有可能不是原来的样貌,她得专注,得小心,不能放过一丝一毫不对劲。
走过河床,绕过矮坡,略过百花盛放,春天的暖和伴随她的脚步,跳上山丘,视野一展,千璜才惊觉这里比她以为的大。
山势绵延,若垤若穴,横扫万丈,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真实、这么壮阔的「内侧」。
距离她最近的山腰上,有一座建筑。
哥德式建筑,石砖墙壁,藤蔓细刺,年代悠久,像是什么古蹟。
千璜缓步走上前。
建筑物的门口用铁丝悬掛一块松落的吊牌,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看老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推门走进去,老旧的门扉吱哑一声,有灰尘从上头掉落。
在「内侧」里,一景一物都是暗示,千璜不想错过这些细微的提示,拚命解读,可截至目前为止的一切都合情合理,倘若在真实世界有这么一处地方,也压根儿不显奇怪。
她深吸一口气,沉住气。
在「内侧」或烦躁或慌乱,都是不智之举。
对比外头的阳光明媚,建筑内部很暗,一片死寂,冷意森森地从脚底爬上躯干,鑽心的凉。
一明一暗,一净一深,极大的反差,多么像信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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