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担忧之外,却什么都不能做。就如同在牢狱之中不见天日的犯人一般,明知判决书早已拟好,别人也都知道了你的结局,只有你自己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地等待下去。
在这片可怕的死寂中,她听到鞋踏在坚实的木地板上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来了!
方宁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
只是,这脚步声稳重而从容,不像是爸爸的——爸爸走路时总是大步流星,也不像是妈妈的——这绝不是女人的脚步声。
倒像是,倒像是……
刚刚得出结论,她房间的门便被敲响了。
“宁宁,我现在可以进来吗?我们谈谈。”
方宁小跑到门口,打开门让方继亭进来。
她只开了盏夜灯,昏黄的光线为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油画般的质感。刘海的y翳笼罩着他的额头,他的眼睫。那让她无端想起被困在灯罩里,再无法逃出生天的夜蛾。
她认真地打量着他,一寸一寸地检查他的肉体和灵魂是否都还完好。dаńMéǐ.ǐńfO(dani.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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