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前的白书佾不是他的老师。
他思考时不会偏头,细緻的瀏海不会朝一边垂落。
他不会在两人单独相处时露出放松的表情,然后揉揉发酸的酒窝。
他不会安静地吃着自己帮他买的早餐,然后一直等到两人都吃完才叫自己打开办公室的门锁。
当自己的手靠近他耳边时,他的耳垂不会因此发红发热。
当拿掉他的眼镜时,他不会闭上眼睛颤着睫毛等待着自己的吻。
简佑文觉得眼眶和胸口都又酸又疼。
他好想他的老师。
好想好想。
简佑文彷彿被抽走了驱使他努力至今的动力。他缓缓地退到门边,靠着门板坐到地板上,把头埋进膝盖里。
白书佾发愣了一会才慢慢走近,将简佑文手中的眼镜拿回戴上。
「佑文。」
白书佾轻轻地喊着。
「跟我说说你的老师好吗?」
简佑文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抬起头。
眼前的人语气和眼神实在太过温柔。
自己不值得这样的对待。